[缘严] 春风十里-9

双重生梗

简短一发完

ooc去吧

战国，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愚蠢又匮乏的时代，我们的麻木一代一代的传承，我们的主人轮转更迭，只为维持这个光荣的幻觉。

再次回到我送缘一笛子的那段日子，他还是老样子，平静如死水般的眼睛，让人感到恶寒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是给他送了笛子。

我还是像从前那般漠然，甚至开始等待，等待母亲的死亡，那时我会离开继国家。我不再练剑了，父亲对我很不满，他开始像从前一样打我，先是用手然后用脚最后他拿起了他的刀。

他已经认定了我是个废物，可他还是下手太轻了以至于我还活着，母亲也没来看过我，父亲不让她与我见面，想来她也并不知道我的消息，我还是忍不住会期待，来看我，然后死去，然后离开。

缘一偶尔会来，像个傻子一样跪在我面前，向我问安，见不得人也需要学一些假大空的形式了吗，看来母亲也没闲着，又回到了那里，可我笑不出来，太痛了，我浑身都痛。

没过多久我搬到了愿意曾经住的三叠间，不知道父亲从哪来得知了缘一会说话的消息，便把母亲和缘一接了回去，真是清净。

我等不了了，父亲很快会把我送到寺庙去，我必须尽快离开。若是想的简单一点，或许死去会更好，可轮回不是必须，是选择。

我打开门，他就站在门外，身上已经积了雪，我便示意让他进来，顺手拂去他身上的雪，他身上真是热的厉害。

[你是来回忆你过去的生活的吗]

[哥哥……]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开和我说话，换了亲昵的称呼，他曾经从未这般叫过我。

[你若是无事我要休息了……]

[缘一可以和您一起吗……我不会打扰您的]

你已经打扰了，我不想管他，转身见躺下了，他见我不说话便压在我被子外面躺下了，还好，他现在搬到了大房子里吃穿用度都有人服侍，身上的味道倒也让人安神，我只想睡觉，我喜欢这样的生活，我真是累了，每次呼吸都让我感到疲惫。

我一觉从中午睡到凌晨，没想到他还在，见我起身了他也坐了起来

[你该走了，他们会到处找你的，我不想再看见其他人]

[没事的，父亲答应我让我休息两天，您不用担心]

这样啊，不怪父亲偏心，父亲就是这样符合这个时代要求的人，只要你能满足这个时代所需的价值，就算吃人也好，他们也会把你捧成英雄。缘一不喜打杀的，我这样和他替换了人生，我的杀戮就这样变成了他即将面临的命运，我已经分不清好坏对错了，过去的追逐也只是回忆，我只是开始怀疑了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，是我们自己制造了分离的幻觉，家族，权利，地位，战争，愚蠢的揣测与想象。

[兄长会离开吗，我总觉得您越来越遥远了]

[回去吧，我要吃饭了，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招待你了]

[哥哥……]

他一下冲上来死死的钳住我腰，然后一口咬上我的肩，他的牙齿刺进去的时候血瞬间流了出来，他太用力了，半边肩都被血浸透了，像只恶鬼，要不是看到他眼睛，我毫不怀疑他会把我吃掉。

[为什么不推开我]

为什么……，父亲打我的时候我一样没有躲，面对他们我总是这样，我想我是允许他们杀死我的。

[您确实不欠我什么的……]

我没让他给我处理伤口，我自己也没处理，他走了，我能看到他的心和他的血管紧缩着，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，我不该去想象，不一样，他不是我能想象的样子。

他总是有很多时间到我这来，我现在很嗜睡，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，他或许默认了我是允许的，随意进出我的房间……不管他在不在我总忙着我的事情，我开始雕一些小玩意，手艺总是比上一世长进些，他偶尔也会带点上好的木头让我打发时间，甚至还带了我曾经的刀，可我已经不会再用它了，便把他埋在了院外的树下，只是现在我接受了，其实我不会受伤。

只是等待，等待一个春天，等待一个春风和煦的日子，踏上我的旅程，然后变成聋子，变成哑巴，变成瞎子，变成神明。